说文解字

字头

《说文解字》,简称《说文》,是东汉学者许慎编撰的一部重要文字学著作,被誉为中国文字学的开山之作。全书采用部首分类法,共分540部首,收录汉字9,353个,另附1,163个异体字“重文”,总计说解文字133,441字,结构包括目录一篇和正文十四篇。 尽管原书已散佚,其内容经后世学者广泛引用保存。北宋徐铉于雍熙三年(986年)校订完成的“大徐本”成为现存权威版本。宋代以后,《说文》研究逐步深化,清代段玉裁的注释本尤为突出,为解读该书提供了新视角。《说文解字》作为中国现存最早的字典,保存了丰富的古文字资料,其学术与历史价值在中国文化史上具有重要地位。 另附:说文解字·叙(原文译文对照)

《说文解字》十五卷 540个部首表,其中卷一为目录。以下是卷二到卷十五的部首索引。 查看:说文解字部首表

说文解字按卷分类

《说文解字》小篆部件表(18形312部件) 查看:说文解字小篆部件表

关于说文解字

体制

说文解字
说文解字

《说文解字》,简称《说文》,是中国东汉时期学者许慎编著的一部开创性文字工具书,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汉字字书之一。这部著作首次采用偏旁部首编排法,全书共分540部首,收录9,353个字,另附“重文”(即异体字)1,163个,共计释字文字133,441字,原书包括目录1篇和正文14篇,后被收录于《四库全书》的经部。许慎以“六书”理论为基础,系统解释汉字的字形、字义、字音及其内在关系,开创了后世字典编排与检索的先河。《说文解字》释字时通常先列出小篆字形,并在有异文时补充古文或籀文,然后阐释字的本义及其与字形、字义或字音之间的关联。其内容保存了丰富的上古文字资料,通过形声分析揭示汉字的构造与来源,是研究上古语音、词汇及解读先秦至两汉古籍的重要工具书。《说文解字》奠定了中国科学文字学和文献语言学的基础,在中国语言学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。

编撰缘由与历史背景

《说文解字》始作于汉和帝永元十二年(公元100年),前后历时二十余年,至汉安帝建光元年(公元121年),许慎因卧病在床,由其子许冲代为进呈皇帝。

许慎在《说文解字叙》中提到:“古者庖羲氏之王天下也,仰则观象于天,俯则观法于地,视鸟兽之文与地之宜,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;于是始作易八卦,以垂宪象。及神农氏,结绳为治,而统其事。”由于上古时期尚无文字,古人只能用结绳等方式记事,但“庶业其繁,饰伪萌生”。直至仓颉造字,方才使“百工以乂,万品以察”。然而,文字演变至后世,时人却“虽有尉律,不课,小学不修,莫达其说久矣。”假借字的广泛使用更导致许多字的本义丧失或误用。为了“解谬误,晓学者,达神恉”,许慎撰作《说文解字》。

书名《说文解字》,许慎解释道:“仓颉之初作书也,盖依类象形,故谓之文。其后形声相益,即谓之字。文者,物象之本;字者,言孳乳而寖多也。”

版本

原书《说文解字》虽已散佚,但其内容大量保存在汉代以后的文献中。南唐徐铉于雍熙三年(986年)校订完成的版本(即“大徐本”)得以流传后世,成为后续研究的基础。宋代及其后的《说文》研究多以“大徐本”为蓝本,其中清代段玉裁的注释本尤为著名。

19世纪以来,人们陆续发现了唐代中期的《说文解字》写本,包括“木”部残卷与“口”部残叶,这是目前所见最早的《说文解字》版本。

内容编排方式

《说文解字》的编排方式在《说文解字序》中有明确说明:“此十四篇,五百四十部,九千三百五十三文,重一千一百六十三,解说凡十三万三千四百四十一字。”由此可知,全书分为十四篇正文,另加序一篇,共十五篇。每篇下设部首,如第一篇包含十四个部首。部首下归纳字形,共计9,353字,每字附以解说,包括其意义、读音等内容。此外,还补充了古文、籀文、俗字、奇字等异体字,称为“重文”,共计1,163个。

《说文解字》通过系统性的方法将众多汉字归类并进行解释,其编排遵循两大原则。第一是部首之间的排列次序;第二是每个部首下的字的排列方法。对此,《说文解字序》进一步说明:“分别部居,不相杂厕。”并指出:“其建首也,立一为耑,方以类聚,物以群分,同牵条属,共理相贯,杂而不越,据形系联,引而申之,以究万原,毕终于亥。”清代学者段玉裁对此注解道:“凡部首之先后,以形之相近为次﹔凡每部中字之先后,以义之相引为次……”

许慎依据字形的表意或表声偏旁(多数为表意偏旁)将篆体汉字分为540部。例如,凡是以“木”为偏旁的字,如楷、梫、桂、棠、杜、槢、椫等,皆归入“木部”;凡是以“水”为偏旁的字,如河、泑、涷、涪、潼、江、沱等,皆归入“水部”。这种分类方式正是“分别部居”的具体体现。

评价及贡献

历代学者对《说文解字》的研究成果丰硕,尤以清代为盛,其研究水平达到巅峰。其中,段玉裁的《说文解字注》、朱骏声的《说文通训定声》、桂馥的《说文解字义证》、王筠的《说文句读》四部经典著作备受推崇,这四位学者亦被尊称为“说文四大家”。

《说文解字》在文字学上的贡献极为深远。其全面收录了大量的小篆、籀文、古文等上古文字,以探究字形、字义之本源为目标,保存了当时的文字学解说体系。这部巨著不仅是中国文字学的开山之作,其影响更贯穿两千余年的文字学发展脉络,奠定了文字学研究的学术基础与理论框架。